元歌×司马懿肉腐文本子全彩(10)

他本就不善言辞。巧言令色、舌灿莲花的傀儡被挡在了阴阳之地以外。
没有了。
此刻，他忽然想不起为什么来到这里。他想不通。所有人都认为司马懿死了，只有他对师兄说，司马懿是死遁。师兄派他来司马氏旧宅，为何特意嘱咐他带上香灰，候在庖屋？他从不多想。师兄的命令自有深意。
不……师兄也说过，人死后头七还魂，魂魄会回到灶台前。生者若想见最后一面，便在灶台边撒上香灰。若逝者无罪，灰上会留下麻绳的痕迹，那是鬼差用麻绳牵着魂魄引路；若逝者有罪，灰上会留下锁链的痕迹，那是鬼差用铁索拴着有罪之人入地狱。
可是……
可是司马懿真的会死吗？
让他给司马懿送行……是师兄的本意吗？
司马懿看着他：“最后一次见是几年之前了？你从船上跳下去……”司马懿嘴角一弯，像是个笑的表情，“我看着你跳下去的。”
那日他挑拨主公与徐福反目，自己假做忠臣，做戏从武都船上跳了下去。武都舰船飘浮在赤壁上空数百米，赤壁江面上、半空中尽是孙刘联军的轻舰。战事正酣，炮火无眼，他跌破一股股爆炸的热浪和一丛丛穿梭而过的流弹直坠江心。
他看到司马懿站在船舷边。那是漠然、冰冷的一张脸。极速坠落让身边的一切只剩残影和余声，只有司马懿的目光与他对视。直到潮汐将他淹没，那道无声的注视才渐渐消散。
海面漩涡奔涌。救起他的，是司马懿的养女。
天顶卷云汹涌。那是开始吞噬人命的东风祭坛。
他们自此再未相见。直到今日，阴阳两隔。
笑容稍纵即逝，司马懿又成了那副无情的模样。但元歌看着他的眼睛，却像是看到了坠船那日，船舷边无声的注视。
司马懿一直如此。情仇爱恨，都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