斑柱ao3仙人热腐文本子全彩(3)

柱间。
他强大无比。他战无不胜。他如青松，我落下再多的雪，也只会被他抖落，我长久地看着他，他不曾凋谢。我知道我在奢望。
现在他终于凋谢了。他死去了。他只是坐在那里，任由我俯视他，脸上剥蚀出更多裂痕。如果我想要，我可以让他化成碎片。
可我没有这么做，我只是沉默地走了出去。
这是我一生中少有的胆怯。
我后来明白柱间的沉默是什么意思。他仍在怜悯我，因为我错得离谱，几乎到了凄惶的地步。
那天我回到那个逼仄的山洞，看到柱间用木遁变出一朵小花。他把那花递给我：“这里太死寂啦，你不介意我种些花草吧。”
一种碎裂的感觉自我心里升起。
我终于弄清那种惧怕失去的胆怯从何而来。我自以为我的忍术能够控制柱间，我自以为他已经用不了查克拉。
然而那红色的小花摆在我的面前，绿色的查克拉在他指甲萦绕。是了，什么样的囚牢可以囚住大海？他从不受我的束缚，也从不属于我。

“你没有中我的忍术，为什么不走？”
“我为什么要走呢？”柱间苦笑一声，“如今除了我的挚友身边，还有哪里能使我感到慰藉？”
挚友。
我咀嚼着这个字眼。一丝窃喜划过我的头脑，然而我终究咀嚼出一股苦涩。
“你知道那非我所求。”
“我想要给你你所渴求之物。曾经。”柱间说，“但我失败了，当我们分开的时候……我失败了。”
“你怎么会失败呢。”我指摘着他的用词，“你的梦想成真了，你守护了木叶；你让村里的人幸福康健。”
“我没有让你幸福康健。”柱间叹了一口气，“我一生有愧。”他那幽深的黑眼睛笼罩着我，就是在这双眼睛里我走过无数绝望发苦的岔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