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博雅x荒川之主车文图本子(16)

“……我们已经成了一种传说。”大天狗只是这样说道，他的眼睛低垂，荒川眨眨眼，不知为何感觉大天狗这个模样他曾见过，好像有一层悲伤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，“百鬼夜行的时代已经结束了。”
他之前看起来有多骄傲，现在就有多悲伤。
荒川以为大天狗只是惋惜一个时代的逝去，所以他只是嗯了一声，就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手机上，屏幕上是他搜到所有关于荒川的图片，宽大的，流了几百年的河。
他有注意到荒川旁边有一座富丽堂皇的神社，神社门口有一个穿着巫女服，但裙子却是蓝色的，上面绣有游鱼的图案。
“这是供奉的是荒川的领主。”大天狗不知何时凑过来看着荒川的身边，热气喷在荒川的脖颈，“有人说荒川的领主是一个男人，有着蓝色的皮肤，又有人说那是个女孩，有着水蓝色的头发。”
“唔，是吗。”荒川说，“但与吾又有何干？吾要睡一会儿。”
说罢他就睡了过去，他梦见一段过往，梦里他拿着一把绝世好刀，踩着一条巨大的鱼，高高地站在荒川的半空中，脚下是无数的海妖。
他不能倒下。
在梦里他唯有这一个想法。
他不知道现实之中，大天狗放下手机看着睡着的荒川，他看着荒川两手的手指夹叉，好像在握一把好刀，荒川背挺得那么直，让大天狗想到了故乡那高耸的百年青松。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从行李里拿出了一条毛毯，轻轻地放在荒川的身上。
04.
“荒川，看。”大天狗指向了天空。
荒川兴致缺缺地抬起头去，他和大天狗正坐在奈良的长椅上，荒川手里拿着一瓶弹珠汽水，是劣质的哈密瓜味，但他还是皱着眉头喝了一口，看到了翱翔在空中的候鸟。
但他无心欣赏那红如鲜血的夕阳，他满脑子全是荒川，荒川————荒川怀疑自己的心脏的跳动都是荒川河流的水升水起，睡着时都能听到荒川的水流声。
荒川，荒川。
他要回荒川去。
夜晚降临的时候，在梦中惊醒的荒川攥紧了被子，没看到睡在他旁边的大天狗也睁开眼睛，静静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