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博雅x荒川之主车文图本子(18)

荒川不知道，只是他突然觉得很困，困得几乎站不稳，大天狗扶住了他，蓝色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。
“你应该听我去了荒川庙会以后再来的。”大天狗这样闷闷地说。
荒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：“可吾的脑子里除了荒川以外什么都不想……好困。”
大天狗没再说话，只是搂住了他，荒川突然有点不确定大天狗有没有在哭，因为他感觉有水沾湿了他的西装。
“吾可以明天去，但现在，吾只想睡觉。”
“好。”大天狗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鼻音，“再见，荒川。”
“晚安，大天狗。”
大天狗感觉到荒川彻底地躺在自己的怀里，安安静静，不再说话，他搂紧了荒川，这次他张开了自己的翅膀，飞到了天上。
没有明天，荒川没有明天，当明天大天狗醒来时，只有一把冰冷的海国作等着他，等着十年后荒川的再次醒来————又一次踏上去往荒川的归途。
就像是蝉一样，在土里沉睡多年，破土而出却只有一个夏天的寿命。
大天狗抱着荒川飞到了高高的树上，远远看着荒川庙会，那里热热闹闹，还有人沿着古老的人偶剧，极好的视力能让他看到一个人偶涂蓝的身子。
那就是荒川，在故事里他作为一个守护荒川的英雄死去，但那不是故事的结局，大天狗宁愿那是故事的结局。
他和金鱼姬找到了那把海国作，用海国作上的一点点残魂来复活荒川，但复生的代价永远都是惨痛———茨木试过，得到的是一个记忆全无的酒吞，入殓师试过，得到的是灵魂泯灭，宛如人偶的爱人。
他们的代价呢？
十年复苏一次的，无可避免踏上荒川，到了荒川的第二天就会重新变回海国作的荒川之主，这便是他们的代价。
金鱼姬，大战过后那么坚强的姑娘，坚持把海国作放在荒川，却眼睁睁地看着荒川之主几十年来苏醒了一夜就化成海国作的样子，最后决然地把海国作给了大天狗。
“如果这样，”金鱼姬咬牙，“我宁愿他永远不要回到荒川来。”